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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边唤她:“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花惊羽头有些疼,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前立着的温柔,除了温柔,床边还趴着小白,房间的另外一侧还懒懒的歪靠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看到她睁开眼睛,不由得笑得别有深意。
“听说你昨夜在灯会之上,惊才艳艳,迷倒了不少人。”
花惊羽没精打彩的摆手,什么惊才艳艳啊,不就是下了一回毒吗?怎么就成了惊才艳艳的了。
“没有的事情,你听谁说的啊,”她伸手揉了揉脑门,好疼啊,昨夜被南宫凌天一折腾,她都大半夜没睡,只到天亮才睡,不但觉没睡好,还头疼,这个该死的家伙,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花惊羽满心怨念的想着,床前的温柔关心的问道:“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花惊羽摇头,今日乃是武魁之争,她如何能不去呢,她只是头有些疼,并没有大碍。
“我没事,侍候我起来吧。”
“是,小姐。”温柔伸手侍候着花惊羽起来,一侧的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不时的闪烁着,不甘心的开口:“小羽儿,我怎么看你都不觉得你有当祸水的本钱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识货的家伙为你神魂颠倒的呢?”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压根就没有把永乐郡主的话当回事,回身淬了口永乐郡主一口。
“你个骚蹄子,整日的春思,还以为你真是痴心一片呢,说吧,你是又看中谁了,让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乐郡主冷哼,这话是跟花惊羽学的,现学现用,现在成了永乐郡主的专用语了,她停了一会儿,满脸娇媚的说道:“我此生此心只属于我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被永乐郡主这么一闹,她的精神好多了。
温柔替她收拾妥当了,一行几个人出了房间,进了花厅吃了些东西,便一路出了院子,刚走出去不远,迎面便看到众星捧月的一众人走了过来,为之人正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绣金纹的华袍,尊贵非凡,举手投足更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此刻的他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美奂绝伦,可惜却让人不安害怕,谁也不敢靠近他,都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身侧随行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一向爽朗的面容上,也满是苦色,这次前来潭州,可真是苦差事啊。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脸色也十分的不善,昨夜的事情袭上脑海,饶是她再不想计较,也不免生气,虽然这男人几次三番的救她,可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折腾她,还是令得她恼火。
所以南宫凌天望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惊羽丢了一个冷面孔给他,然后径直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南宫凌天阴獒深沉的瞳眸落到了永乐郡主的身上,那凌厉如刀锋的峰芒使得永乐郡主暗自出冷汗,心里暗念,小姑奶奶啊,你没事和我聊什么天啊,你饶了我吧。
气氛一瞬间显得微妙而诡异,身后随行的朝中官员和潭州地方上的官员,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顾着低望着脚面,一言不吭的候着。
长廊之中,这两人僵持着,却带给别人窒息似的压抑,唯有这两人不以为意,一个狠戾的瞪视着不远处胆敢完全无视他的人,一个漫不经心的望着长廊之外盛开的花草,四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阴森,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个个都奋受煎熬。
永乐郡主伸手拽了花惊羽,心里默嚎,大姐啊,你好歹说句话,你没看到我们全都要被眸光冻死了吗?可惜这一回花惊羽是真的生气了,愣是不理,也不看南宫凌天。
正在这时,长廊两端分别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过来了,众人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长廊前方走过来几个人,为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醉枝缠莲长裙,袅娜温柔,优雅大方,清尘动人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光芒,唇角是点点的笑意,这走过来的人竟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前往应天书院了。”
每年的武魁之争都在应天书院内举行,今年也不例外,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月雅还没有等到南宫凌天等人,便领着丫鬟过来,正好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僵持不下的神态,她不由得心喜,领着人过来打招呼。
江月雅的话落,南宫凌天挑高眉看了一下天色,时候确实不早了,今日的正事可是武魁之争,不管他如何的气闷烦燥,这武魁之争是必须进行的,唯有这样,小羽儿才能顺利的解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嗯,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去,江月雅自动自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侧,一路往前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一行人缓缓的离开,长廊最后面却有一人唇角擒笑,风华潋滟的的招呼:“小羽儿。”
花惊羽停住脚步声回望去,便看到后面的长廊拐弯处,赫连轩眉眼温融的林立着,一袭冰湖蓝的长袍,衬得他的面容越的皎若明月,清澈的瞳眸点点莹亮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面容,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意便这么扑面而来,相较于南宫凌天的阴森嗜血,赫连轩却让人要心喜得多,花惊羽的心一下子便愉悦了不少,唇角勾出笑意,向赫连轩招呼。
“你过来了。”
赫连轩紧走几步,飞快的赶了过来,笑意越的璀璨:“我说了替你来助威的,自然要陪你一起去了?”
“好,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头,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凌天黑色的袍袖之下,手指下意识的一握,周身散出来的气息越的凌寒而深沉,他的脚步微顿,不过并没有停下来,依旧风华绝艳的朝前面走去,不过有眼的人都看出他身上的气息越的冷冽而阴寒了。
别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却是明白的,不由得在心中呻吟,这货真的是他们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英明神武,无人能敌的北幽王殿下吗?怎么遇到了感情的事情,这么不可理喻呢,他这样分明是把小羽儿给推出去啊,他这是打算亲手把自已喜欢的人送给别的人吗,瞧瞧人家西陵的皇子,无时不刻的不展示着自已最美好的一面,温融如玉,兼兼君子,有眼的人都会选择他,也不会选择这板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十万的家伙啊。
虽然气氛冷寒僵硬,但是一行人并没有耽搁,一路离开了潭州的行宫,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最后面的西陵皇子赫连轩说话愉悦,温柔细致,和风晓月一般,花惊羽唇角盈盈如水的笑意,斜歪着头打量着赫连轩,那神情娇羞温怯,令人看了忍不住心动。赫连轩瞳眸深邃,唇角弧度拉开,柔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前面有很多人,但是在他的眼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花惊羽娇笑着抿唇,她是想到了南宫凌天的话,问她是不果想嫁给赫连轩,赫连轩真的想娶她吗?何况南宫凌天不是说了他有未婚妻吗,这样的她,如何会想娶她呢,想想一笑作罢。
“没事,”花惊羽收回了视线,赫连轩眸光悠长,摆明了不相信,小羽儿先前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她不说,他就不问,两个人言笑晏晏,笼在早晨浅薄的光芒里,金童玉女一般,刺疼了前面男子的眼,他的脸色黑沉阴森得可怕,气息越来越狠戾,每一步又沉又重,好似狠不得踩死谁似的,一行人出了行宫,各自上马车。
赫连轩跟着花惊羽准备和她坐一辆马车的,但是被永乐郡主给阻止了,永乐郡主满脸邪魅的笑意,挡住了车门,客气有礼的说道。
“赫连皇子,小羽儿和我坐一辆马车,你知道我,我不习惯和男人坐一辆马车。”
她说着还自认为魅惑的眨了眨眼睛,赫连轩面色如常,俊美的面容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永乐郡主不由得郁闷,自已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摆在这家伙的面前,他竟然能视若无睹,究竟是他太厉害,还是自已太失败了。
永乐郡主上了马车,扳过花惊羽的脸,很认真的端详了半天,临了来一句。
“难道最近流行黑美人,因为我太白了,所以不受人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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