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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节 黄大仙的复仇（第10页）
可这一切……
「我……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对吧。」
王海的嘴角带着笑，他轻轻弹了一下烟灰，然后拿着烟头狠狠地摁在了村长的身上。
村长显然没想到王海会突然难，他先是愣了一下，伴随着一阵难闻的焦糊味，村长表情痛苦地大喊出声。
「你这老狗还没死，我又怎么能死呢。」
王海说着，又紧握着拳头砸向了村长的脸。
那是坚硬的拳头触及柔软的脸该出的声音，村长哀嚎着啐出了一口血，还有两三颗崩开的牙齿。
「对……对不起，不……不是我。」
村长跪坐在地上，身子忍不住颤抖着。
「呵，不是你？」
王海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他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猛地揪住了村长被鲜血染红的衣领。
「对，不是你。三年前，就在那里路口，在那之前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我老婆说替我开一会，就那么一会，你们就……」
王海紧咬着牙，身体气愤地颤抖着，他的眼里满是哀伤，说话也有些哽咽。
「你们明明都他妈已经抢过了，为什么，为什么啊？」
「对不起，我……」
「我刚要当爸爸，她被车门死死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两个月。」
王海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只不过他脸上的伤疤刚好挡住眼泪的下坠，在一个小小的凹槽里，眼泪汇成了海洋。
「强子该死，是他最开始说要制造事故的！」
村长跪在地上摇着头，嘴角的口水混合着血拉着丝淌在地上。
王海并没有理会村长的话，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记得那时候附近有个岗哨，你知道吗？当那个交警说会安排一辆吊车过来的时候，我真他妈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等那个李海涛开过来之后竟然要加价，我说了，我以后会给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王海死死地盯着村长，他的眼角竟出现了两行血泪。
「对，李海涛，是李海涛，他也是从那一天之后疯的，他也死有余辜，哦，对了，还有那个贪得无厌的交警，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这些年他们都不知道，我可以给你钱。」
村长缩在角落瑟瑟抖，看向王海的眼睛也满是惊恐。
「真的，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村长跪在地上向着王海磕着头，一下比一下重，额头瞬间渗出一层血迹，飞溅起的灰尘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王海捂着头慢慢蹲了下来，他先是小声点啜泣着，紧接着把脸埋在了膝盖大声恸哭着。
「王海……」
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对于我的呼唤也充耳不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跪在地上的村长突然面露精光，猛地站起身子就要往门外冲去。
「哈哈哈，他们来了，你们等死吧！」
村长的脸上露出狂喜，刚才的惭愧一扫而光，就在他马上冲到门口的时候王海猛地转身抓住了他的衣角。
王海的怒吼声仿佛要贯穿屋顶，他两只手拽着村长的衣服使劲往回拖，巨大的惯性让村长整个人飞了起来。
村长的笑容瞬间消失，随即变成了恐慌。
脑袋狠狠地撞击到了桌角，像是气球爆炸的声响一般。
嘭！
村长躺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顺着破裂开来的伤口不断涌出，他的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四肢不停地抽搐着。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门被从外面粗暴地推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迅控制住了王海。
王海脸上满是鲜血，他被人摁在身下动弹不得，可他还是笑了。
我明白，在这一刻他才终于释然。
他早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这副躯壳还没完成他应尽的义务，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
钝重的睡意如潮水般涌来，我感觉全身被巨大的疲惫感包裹着，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门外站着赵越的妈妈，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快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手机里没切断的录像是最好的证据。
整个小刘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犯罪集团，近三年他们先后恶意策划了近四十多起交通事故，抢劫货物，残害生命，通过买通当地的交通部门，伪造现场，恶贯满盈，十恶不赦。
以村长赵力强为的村民们硬生生地把小刘庄变成了阎罗殿，好在最后都得到应受的惩罚。
而王海也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可后来我总反反复复地梦见那个被人钉在佛龛里的黄鼠狼，它干瘪的手指指向天空，像是审判又像是祷告。?????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