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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节 双面神（第10页）
我看到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站在路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天庙前疯的老婆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狂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车灯照在她的身上，我看见她正恶狠狠地盯着车内。
「小偷！你们偷走了双面神的祭品！」她冲着我们大喊道。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引这些外乡人来此到底有何目的！」她又指着车上没人坐的空位大声叫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孩子正在苏禾身边瑟瑟抖。
我又看向她指着的空位。
明明没有人……
是婷婷的鬼魂吗？
婷婷死的时候她也在现场吗？
我再次回想起她腐烂生蛆的尸体……
到现在，她的灵魂还未安息。
我快打开车门，李溪然看我下车也紧跟了上来。我们走上前抓住了那个正在疯的老太太，把它塞进了车里，拿出登山用的绳子，把她紧紧绑在了座位上。
我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任凭她在车里吼叫，回到驾驶位上继续开车。
「她绝对见证了什么，她是证人！」
「我们带她去警局。」
一听到警局，她突然狂笑不止，她的笑声逐渐变得尖锐刺耳，情绪也越高昂。
「你们会受到惩罚的，双面神会降罪于你们！还不快把祭品送回去！」
突然，她的眼神聚焦在空气里，仿佛在空无一物处看到了什么。就在她面前：
「你！你这个恶鬼！滚回去！
「你伤害不了我！」
「是婷婷吗？婷婷在这吗？」苏禾和周晴都被吓哭了，苏禾在后面边哭边问。
听到宋婷婷的名字，这个老巫婆又开始大笑起来，企图扰乱我们的心智，她此时该是希望我们害怕到车都开不稳直接撞到路边才好。
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走投无路的是他们才对，他们做的那些丑事，那些罪行终将被公之于众。
他们信仰的邪神都自顾不暇了，他们很快就会自我毁灭了。
「你！」她又冲着我大叫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哈哈，她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你看到她的尸体了吧！你也会那样死去！你们都会！」
我看着后视镜里她可怖的嘴脸，这样没用的诅咒我见得多了，要是有用，全世界的人恐怕早就死光了。
「那个巫女！破坏了献祭仪式，偷走了祭品！如今还引诱外乡人来此！双面神是不会放过她的！」
「只可惜，只抓住了她！」
「是你们杀了她，是你们杀了她对不对？」苏禾情绪崩溃着大哭。
「我亲眼看着她把孩子交给了那个寡妇，她们联手欺骗双面神，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她！」
「我们没有杀她，她成为了双面神的祭品，总要有祭品，她成为了双面神的一部分！她就活在我们体内！」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实在忍无可忍，大声质问她。
「被好几个男人举起来往树上抡死的！哈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你们怎么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抓她的时候，她的家人都在场！没有人会阻止这场献祭！」
突然，她开始伸长着脖子，模仿宋婷婷死时的场景用少女般尖锐的嗓音尖叫道：
「妈！救我！妈……救我啊！」
「闭嘴！快闭嘴！」周晴在后面叫道。
就在这时，她突然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她伸长着脖子无法动弹，手指深深嵌入座椅上，不再能出声音，整整两分钟，她才半昏死过去。
车里陷入了一片沉寂，没有人说话。我就这么一直开着车，不知开了多久，直到太阳再次升起，我才敢停下来休息，换了李溪然来开。
还好，没有人追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