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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敞开的木窗斜射进来,打在风灵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十六岁少女美丽恬静的轮廓。她的长高高盘起,被包裹在像白云一样洁白的头巾里,几根和主人一样不安分的丝从头巾下面钻出来,俏丽地搭在她圆润的耳朵上。整张脸都显得相当完美,除了布满血丝的眼睛,这是少女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的结果。昨天晚上阿妈郑重告诉她今天要举行订婚仪式,一万种情绪就在她脑海中折腾,让她整夜不能安睡。
风灵本以为婚姻离她还很遥远,在她的内心,她还是阿爸阿妈口中那个不省心的孩子,是可以跟安武和祖平耍赖的那个顽皮妹妹,可一转眼却要打扮整齐,成为一个准新娘。生活就是这样,它像一个高贵的不之客,在你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时候突然出现,你还不得不小心接待。
风灵摸了摸耳垂,由于太久没戴耳坠,耳垂上的小孔仅剩针尖大小,但她现在要把她的手心上的两片银叶子挂上去。回想起过去打耳洞时的疼痛,风灵皱起了眉,她有种想把耳坠扔出窗外的冲动,可阿妈再三强调她必须戴着,这样才像个订婚的样子。
风灵咬着牙,用骨针刺插进耳垂上的小孔里,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手指。抓起阿妈给她准备好的香灰抹在伤口上,混合着鲜血的灰色香灰变成黑色的泥点,渐渐凝固在她的耳垂上。
风灵用清水擦干净耳垂,神奇的香灰让血凝固,她把耳坠挂了上去,两片银叶子在她的耳朵下轻轻摇摆。刺痛感逐渐减弱以后,窗外的喧闹声越的明显。那是准备宴席的人们在忙碌,头领家的订婚仪式惊动了森多大寨所有的人,从昨天晚上消息散播开始,全大寨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水仙像包着一团火走了进来,她今天也刻意打扮了一番,头梳得油亮,还特意插了一根金灿灿的铜钗在头里。这次订婚仪式仿佛是某种灵丹妙药,让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容光焕。
“还没弄好吗?”水仙挡在了铜镜前,麻利地帮风灵把衣领上的布扣扣上,浅蓝色的布扣衬托出风灵如天鹅般修长白净的脖颈,水仙把女儿的肩膀扭过来对着阳光,然后退后几步像个评审官一样点了点头,“对,这才像个大姑娘的样子。”
窗外的嘈杂声引起了水仙的注意,她扭头看了看窗外,皱着眉摇摇头,“真是越忙越乱,”她回过头对着女儿,“就保持这个打扮,别自己瞎弄,到时候我会来叫你。”水仙说完还展颜一笑,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风灵两眼朝上翻,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长长叹了一口气,同时挺直的背部也像白水河里的虾一样躬了起来,从不擅长打扮的她感觉似乎在受刑一样。
“只是订婚而已,离真正结婚还早着呢。”风灵在内心一遍遍告诉自己,“或许还有一两年,甚至三五年才会举办婚礼。”她在说服自己从心理上接受这次订婚,“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日头偏西的时候,风灵在水仙的陪伴下走下了阁楼,头领妻子满面红光地对着每个森多大寨的贵族们点头,她不忘记从牙缝里提醒着风灵,“面带微笑。”风灵也只得尽量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走过摆成一长溜的宴席,到跨进堂屋的时候,她感觉强装的笑脸让腮帮子都有些酸痛。堂屋正中的长条案几上,摆上了猪头和鱼,外加三根点燃的长香,给宴席增加了浓厚的仪式感。
风灵的到来让堂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一个人身上,。盘果欣慰地看着女儿经过打扮变得端庄舒雅。安武也对妹妹今天的样子感到惊喜,祖平依旧是那副虚浮在脸上的笑容。准新郎申加还很有风度地微微弯了一下腰,这个举动让水仙的笑容更加灿烂,直夸申加这个孩子懂礼。就连盘果身边一左一右的布隆大摩师和尼楚大摩师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混合着柴火的肉香弥漫在这间充满了喜庆的屋子里,火塘里的干柴被烧得噼啪作响,火苗欢快地舔着架在火塘上被熏得黑的陶罐底,拳头大的牛肉欢腾地在汤水中翻腾。除了传统的水煮牛肉作为主菜以外,凡是能够吃得着的肉今天全都盛了上来,各种各样的菜肴把人们和火塘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整条腌制的猪脚被砍成小块把陶碗堆成了一个个小山包。熏烤的羊排洒上一层黄色的香料粉末,如同被金子包裹着。巴掌大的雏鸡烤熟了用木棍从肚子中间穿过,每个参加宴会的人面前都放上一只。手指头粗细的小鱼被煎得焦黄,洒上一点食盐,放在嘴里清脆可口。盛满各种菜肴的陶碗密密麻麻摆放在每个人脚下,稍不留神就会踢到。
风灵脸收敛起僵硬的微笑,现在她总算可以表现得像个准新娘一样沉默和矜持。布隆和尼楚互相点了点头,站到了长条案几的前面,所有人都离开座位站了起来,每个人都**地面朝两位大摩师。
尼楚大摩师清了清嗓子,“请布隆大摩师宣读聘礼。”
布隆大摩师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一张卷成卷的薄牛皮,解开捆麻绳,把牛皮卷慢慢展开,“千斤肥牛九头,两百斤猪九头,精细食盐九石……。”
尼楚接过牛皮卷,站到了案几正中间,她把麻杆一样细的手臂从袖袍里伸出来向天高高举起,“请万能的山神和森多历代祖先共同见证申加与风灵的婚约,除非神山崩塌,白水河倒流,婚约不能悔改,毁约者,必受神灵惩罚,遭万人唾弃。”
“毁约者,必受神灵惩罚,遭万人唾弃!”屋子里的人重复了一遍,屋子外的人们再次重复,整齐划一的声音回荡在森多大寨。
风灵听着誓言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犹如大锤敲打着她的心脏,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侧过脸看了一眼申加,他微闭着眼睛,高昂着头,在享受这句誓言带来的满足,似乎这不是婚约的承诺,更像是给他加冕为王的昭告。
人们纷纷落座,准备开始享用丰盛的宴席,盘果端起酒碗站起来,“我还要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都把酒碗端在手里,盼望着还有什么更好的消息。
“祭祀大典结束后,就为申加和风灵举办婚礼,尼楚和布隆两位大摩师已经算过日子……。”
什么?祭祀大典之后就举行婚礼?风灵端着酒碗愣住,这一点阿爸阿妈怎么没有告诉她?再看看申加,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他早就知道,在场的人们都喜笑颜开,他们全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她就像这场戏的配角,所有的一切事先全都编排好,她连一句话都不用说,只用在戏里亮亮相就行。
手里的酒碗似乎有千斤重,风灵手一松,酒碗掉了下去。忽然,一直大手把酒碗接住,安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坐下。”
风灵像个木偶一样坐下来,安武把酒碗轻轻放在她的脚边,宽大的手掌按住了风灵有些抖的肩膀,“身为头领的子女,这一生本来就由不得自己。”
风灵耸了耸肩,让安武的手滑落下去,她慢慢朝安武转过脸,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知道。”
风灵端起脚下的碗,仰着脖子把酒和流下的眼泪一起灌进了喉咙,今天的酒一点也不甜。
一个接一个的喜讯让屋内屋外的宴席欢声笑语不断,在订婚仪式上宣布成婚的日期,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高兴。森多大寨的贵族们端着酒碗不断从屋外走进来,向他们的头领一家表示祝贺,订婚酒宴被一句句祝福的话推向**。
风灵展露起笑容,和每一个前来祝福的人喝酒,人们看到她眼里含着眼泪,都认为这是幸福的泪水。
祖平和申加坐到一块,互相搂着肩膀敬酒。“表哥,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要送一件特殊的礼物给你。”祖平已经有了一些醉意。
“是你打到的野猪的牙齿吗?”申加尖细的声音像根尖刺穿过人们的欢笑声扎到风灵耳朵里,让她又把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不,是那几个逃跑的奴隶。”祖平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申加先是张大嘴惊讶了一下,紧接着连眉毛也竖了起来,“你已经——,把他们抓住了?”
祖平眯着眼睛不住地点头,“抓住了几个,阿爸同意让我亲手处决他们。”
申加紧紧抓住祖平的手,“你一定不要让他们那么快死掉。”
“那——当然。”祖平的舌头开始有点捋不直,“行刑的时候你一定要来看看,看看我——怎么处决他们。”
“太好了。”这三个字从申加的牙缝里挤出来,似乎处死奴隶比他听到订婚誓言更让他激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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