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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爆炸与突袭（第4页）

若非维恩男爵是一个一阶的晨星骑士，这种厚重的晶石铠甲不仅不会提升他的战斗力，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

“梅森，这次的指挥权交给你，由你来决定冲阵的时机。”

维恩男爵的话从盔甲的后面传来，这显得他的声音有些闷。而对于自己外公的决定，梅森则是没有任何的意外：一方面他是红枫岭的领主，这场生在他领地上的战斗他自然拥有毋庸置疑的指挥权，当然维恩男爵可以对梅森的指令拒绝执行，但是却不能越俎代庖；第二点则是他们的出击时机的早晚关系着黑石步兵营的损失大小。

“一个合格的战场指挥官只有在一次又一次的临场战争中才会成长，梅森。”外公奥尔纳·维恩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如何平静的面对同僚的死亡，将会是你的第一堂课。”

不多时，晴朗的天空已经被来自于北方的雨云所遮蔽，暗沉的天空之下，克雷亚人的步兵犹如一条长虫一般蜿蜒曲折的从梅森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松散的队形压根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

奥尔纳掏出了一支造型精致的望远镜，这种由晶石手工打磨的望远镜不仅在战场上是相当稀有的道具，也因为其复杂的制作工序，被视为奢侈的收藏品。

梅森记忆里好像卡尔家族也有几支，但是应该都在凛风堡一战中丧失。

“对方的指挥官在队伍的中间，情报中有提到过，这个指挥官是一个独眼龙。”

放下了望远镜后，奥尔纳将望远镜递给了梅森。而梅森循着奥尔纳所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克雷亚人队伍里，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尼莫，他独眼的特征太容易分辨了。

“列阵！”

梅森抬起手，血鸦骑兵们立刻按照楔形阵型列队，而作为整个骑兵阵型冲阵箭头的，正是维恩男爵自己，此时他晶石盔甲上的血红色乌鸦仿佛张开了翅膀，振翅欲飞。

轰隆！

在垒石村的方向，一声爆炸声打破了战场的宁静。

“冲锋！”

梅森猛然挥手，血色的骑兵犹如洪流一般，从牧场的一侧居高临下，朝着克雷亚人倾泻而来！

……

垒石村内，一张由茅草遮盖住的巨大弩机正藏在一间破房子内，洞开的墙体给弩机提供了巨大的射界，而那坚固的墙体则是弩手天然的防御掩体。

一枚巨大的弩箭正躺在弩床上等待着时机，那巨大的箭头后面，是一整排镶嵌整齐的晶石，正散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由工坊出品的爆炸弩箭也被霍利尔从黑石前哨堡上拆卸了一门下来，安置在垒石村的高点位置，而操控这门弩箭的，正是霍利尔自己。

伴随着克雷亚人犹如潮水般涌入垒石村，霍利尔转动弩机，在令人牙酸的扎扎声里，弩箭指向了垒石村内残存的最高的钟楼。

嗖！

霍利尔手臂微微一震，在他期待的目光中，一团耀眼的火光在钟楼的中间骤然绽放，而缓缓倒下的钟楼，则是将正在朝他们克雷亚人的队形拦腰斩断！

轰隆！

烟尘涌起，头戴牛角盔的霍利尔手里掂着战斧，快走几步从高处一跃而下，径直落在了克雷亚人的人堆之中！

理查德探子传来的消息和梅森的判断几乎一致，为了追求最快的行军度，他们抛弃了沉重的攻城器械，准备趁着黑石镇内人心浮动的时候打一个措手不及。

羊圈草场位于垒石村的西北方向，长蛇岭的从山脚向着垒石村延伸而来，形成了草场高低起伏的独特地形。

晨星月16日清晨，梅森抬起头看向天边，厚重的雨云已经开始翻滚，空气中似乎又开始氤氲弥漫着那股潮湿的水汽。

奥尔纳·维恩递过来一块有些硬的面包，面包中掺杂了一些盐粒和干肉，是长途行军最为理想的军粮之一。

看到梅森的脸上没有丝毫异色撕咬着面包，奥尔纳的脸上闪过一丝缅怀之色。

“看来你仅仅是继承了薇妮那出色的容貌，骨子里却和那个该死的老卡尔一模一样……我在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你真的想要逃跑我该怎么办？”奥尔纳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总不能对薇妮遗留的骨肉不管不顾吧？”

“外公，我对当一个流亡贵族没有丝毫的兴趣。”

梅森的视线投向远方：“而且您不觉得，相比红河领的红河平原，克雷亚人亚里亚山草原更加辽阔吗？”

奥尔纳微微一愣，紧接着放声大笑：“梅森……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不，只要你攻克了白石城，我愿意亲自给你牵马。”

作为一个活动范围非常广的游牧民族，克雷亚人建立城邦也不过是这几百年间的事情，而白石城则是距离北境诸国最近的一个城市，这座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却是克雷亚人南下的重要后勤基地。

而在白石城后面，就是克雷亚人数百年以来一直赖以为生的亚里亚山大草原。

当然，如果给他们时间将凛风堡经营好的话，那么能够兼顾防御和粮食产出的红枫岭，将会是他们最新的前出基地，届时整个银霜王国的腹地，将会笼罩在克雷亚人的兵锋之下。

“报告！已经探查到有克雷亚人斥候的活动迹象！”

当梅森将一块面包已经吃进肚子里的时候，黑水镇的斥候部队已经过来回报，声称现了对方的踪迹，而这也意味着，克雷亚人的主力部队距离此处应该也不会太远。

梅森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了起来，就连维恩男爵脸上都挂上了一丝凝重。

毕竟这场战斗，对方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而黑石镇这边梅森除了霍利尔率领的二百人的步兵营驻守在垒石村，剩下的几十名黑石轻骑兵则与血鸦骑兵营混编在一起，作为一支预备队使用。

当能够看到对方的先头部队时，等候在一旁的血鸦骑兵们则是在扈从兵的帮助下起身上马，而维恩男爵自己则是骑上了那头比正常战马还要大上许多的红角马，在角马的头顶上有一块红色的螺旋状晶石，而这也是它力量的来源。

维恩男爵的盔甲也比正常的骑士盔甲要大上一号，那是因为里面有晶石法阵的缘故，所以需要更多的金属来保护脆弱的法阵，这也导致了晶石铠甲的体积和重量都要远正常的骑士铠甲。

若非维恩男爵是一个一阶的晨星骑士，这种厚重的晶石铠甲不仅不会提升他的战斗力，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

“梅森，这次的指挥权交给你，由你来决定冲阵的时机。”

维恩男爵的话从盔甲的后面传来，这显得他的声音有些闷。而对于自己外公的决定，梅森则是没有任何的意外：一方面他是红枫岭的领主，这场生在他领地上的战斗他自然拥有毋庸置疑的指挥权，当然维恩男爵可以对梅森的指令拒绝执行，但是却不能越俎代庖；第二点则是他们的出击时机的早晚关系着黑石步兵营的损失大小。

“一个合格的战场指挥官只有在一次又一次的临场战争中才会成长，梅森。”外公奥尔纳·维恩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如何平静的面对同僚的死亡，将会是你的第一堂课。”

不多时，晴朗的天空已经被来自于北方的雨云所遮蔽，暗沉的天空之下，克雷亚人的步兵犹如一条长虫一般蜿蜒曲折的从梅森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松散的队形压根没有任何纪律性可言。

奥尔纳掏出了一支造型精致的望远镜，这种由晶石手工打磨的望远镜不仅在战场上是相当稀有的道具，也因为其复杂的制作工序，被视为奢侈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