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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2 警视厅的鲨鱼 其之七（第5页）

目暮原本是打算以自杀结案的吧，那样岂不是更快，甚至连检方都不用联络。

“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菅野老弟，你也知道，上个月工藤新一的事件，对我们警察影响蛮大的，无论是公众还是舆论一时间对我们口诛笔伐，唉......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我们的公信力大受影响，上级很重视这一点。”

“有话直说吧，目暮警官，我很忙，我相信您更忙。”

“是这样，広报课那边派人来，询问此次事件的进展，听说我们这么快就解决了一桩棘手的案子十分高兴，打算就此做一期特别报道......”

（注：広报课隶属于警视厅总务部，亦可翻译为“宣传课”、“公关课”、“公共关系课”。主要负责与其它政府机关的联络、宣传资料的收集放、乐团派遣、与记者及大众媒体的联系及新闻、杂志等媒体的制作。）

“——为了宣传我们警察并没有那么不堪？还是为了宣传平成年代的下一任福尔摩斯是一位警察？”

面对菅野的直接，目暮面露难色：“总之，凶手是菅野老弟抓的，所以広报课的采访对象也理应是你。我已经向広报课的同僚说明了情况，只要你点头，今天下午就能参与采访取材。”

“——为什么是我？”

“你问我为什么......哈，都说了人是菅野老弟抓的啊。”

“不对吧，青岛全代小姐应该是自的，而人是目暮警官您抓获的，所以这应该是搜一三系的功劳吧。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过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当初又不在抓捕现场。”菅野对参与采访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开始睁眼说瞎话，“所以，要去的话，也应该是目暮警官去。”

目暮十三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哪怕现在是冬天，空荡荡的特命系办公室里凉意尤甚，可还是会不自觉的出汗。也不知道是因为菅野的“阎王面”太过吓人，还是因为他的语言太过锋利。

“啊，好，我明白了，那就由我代替菅野老弟去参加......”说完，目暮看了一眼菅野的办公室，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墙边的白板上，白板上空空荡荡，令目暮十分失望。

——这样一来，就没办法知道菅野一直在屋子里面搞什么鬼了。

“菅野老弟，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尽管提，毕竟我们很久之前也是同僚。”

“倒是有一件事儿......”

“真的！？只要菅野老弟开口，我一定帮忙！”

“——能请您离开了吗？我要去工作了。”说完，菅野便关上了系长室的门，把目暮挡在了门外。

目暮在菅野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地走出特命系办公室，抬头看见在廊道里等候已久的白鸟任三郎，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查探到，还是没搞清楚小田切部长到底交代了菅野什么事。

白鸟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返回办公室。

猪仔行凶的凶器是一把手枪，但这把手枪并不是现成的，而是由模型枪改装而来，外表看上去和真枪基本一模一样。

全日本能有这种手艺的“匠人”大多都和暴力团有一定的联系。事实上，但凡涉及手枪，警方总是会将矛头指向暴力团，这从战后开始就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

但是一旦牵扯到暴力团，这件事情恐怕就要没完没了了。因为暴力团不会轻易承认杀害警察的手枪是从自己的手中流出去的，即便手枪确实是他们售卖甚至是赠予的，他们也打死不会承认。

而组对部的警察们也不希望看到杀害同僚的手枪和暴力组织有关，因为一旦这样，好不容易维持好的平衡态势会被彻底打破，没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和暴力组织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菅野更希望这个把模型枪改装成真手枪的“枪匠”和暴力团没有隶属关系，是个像他一样喜欢单干的独狼，这样事情才好解决。当然，如果这个枪匠和设下骗局的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就更好了，这样一来，菅野只用抓一个人就够了。

但是菅野明白，希望归希望，现实总是会让人失望。

幕后黑手是一定要抓的，但假如枪匠和幕后黑手不是同一个人，菅野也得负责任的把制作出凶器的枪匠捉拿归案——让这种人逍遥法外是很危险的，或许枪匠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但是他们制作的枪支却可以致人死亡。

作为警察，哪怕他现在已经不再是组对四课的警察，他也有义务处理掉这样的人渣。

当目暮扣响“系长室”的屋门时，菅野正坐在办公椅上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听到有人敲门，他开口问道：“是谁？”

“我是目暮十三。”

菅野所在的“特命系”和搜一的办公室明明处于同一层楼，但目暮从来没有来拜访过，所以菅野认为他这次突然来访绝对不是为了探望，而是有别的需求。

菅野看了一眼墙边的白板，意识到目暮很有可能是来打探他返回刑事部的原因的。于是起身，将白板翻面，将没有照片和文字的背面露在外面，又把从档案室带回来的两个证物箱往办公桌底下踢了踢。

这才打开办公室的木门。

“哈哈哈，菅野老弟！”目暮依旧穿着他那件扎眼的橘色大衣，对着菅野满脸堆笑。

实话实说，菅野并不喜欢他，并不是针对他个人，确切来讲，菅野几乎不喜欢搜一的所有人，因为这些年来，本厅搜一的失败和丑闻成功拉低了警察的整体形象，而这都怪以“目暮”为的笨蛋警察们。

所以菅野讨厌目暮，讨厌他那愚蠢的脑袋瓜。

鬼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进入本厅的，又是怎么进入搜一的。

难道只需要和本厅的高层搞好关系就行了吗？他们本身的资质就不需要仔细审查吗？

“什么事？”菅野毫不掩饰对目暮的鄙视，让人不寒而栗的“阎王面”重出江湖，吓出目暮一身冷汗。

“哎呀，这不是因为菅野老弟已经回刑事部这么长时间了嘛，一直都没来得及拜访，所以就趁今天有时间......”

“目暮警官，你到底有什么事？”

见菅野还是像过去一样油盐不进，目暮有些尴尬地抿起嘴唇：“其实，之前姐妹杀人事件的凶手——青岛全代。已经移交检方了，所以我们警察这边算是结案了。多亏了菅野老弟的帮助！否则这起事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案呢！”

那可未必。

菅野心想。

目暮原本是打算以自杀结案的吧，那样岂不是更快，甚至连检方都不用联络。

“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菅野老弟，你也知道，上个月工藤新一的事件，对我们警察影响蛮大的，无论是公众还是舆论一时间对我们口诛笔伐，唉......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我们的公信力大受影响，上级很重视这一点。”

“有话直说吧，目暮警官，我很忙，我相信您更忙。”

“是这样，広报课那边派人来，询问此次事件的进展，听说我们这么快就解决了一桩棘手的案子十分高兴，打算就此做一期特别报道......”

（注：広报课隶属于警视厅总务部，亦可翻译为“宣传课”、“公关课”、“公共关系课”。主要负责与其它政府机关的联络、宣传资料的收集放、乐团派遣、与记者及大众媒体的联系及新闻、杂志等媒体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