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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这几l日在呼延海莫身边时,总是小心翼翼的,比从前谨慎了许多。
呼延海莫自然察觉到了,他大致能猜出其中原委,便捏起她的下巴问她:
“可是阿曼阏氏同你说了我的事?”
彼时司露正在替他换药,猝不及防的这一举动,让她重心不稳,险些扑倒在他身上。
呼延海莫赤.裸着上身,那些刀疤暴露在阳光下,显得狰狞又可怖。
“才没有。”
司露稳了稳身子,鬓发从他胸膛上蹭过,宛如小猫的爪子,挠得人心里痒痒。
长睫在眼窝处扫下一团阴影,纤长分明的睫羽下,一双水润乌瞳宛如曜石,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她虽保持着平静,但眸底的心虚,却让他一眼洞穿。
“她可是同你说了四王子的事?”
呼延海莫将她拉扯进怀中,与她四目相对。
“你若因四王子的事而畏惧我,那大可不必。”
司露眼睫轻动,并未说话。
呼延海莫朝她解释:“我本不想杀他,是他自己寻死。”
“若他没做那些小动作,我大可以让他和三王子、七王子一般,衣食无忧活到晚年。”
衣食无忧活到晚年?
亏他说得出来。
司露被他用双臂揽着,只得伏在他身上,听着他自诩好人般的言语,嘴角牵起一抹嘲讽。
“可他们被你圈禁,和囚犯有什么两样?”
呼延海莫却道:“就像你们中原话里说的,胜者为王,谁让他们输给了我?我没斩草除根杀了他们,已是仁慈了。”
他说得却是没错,若是放任三王子和七王子回母族,他们定会卷土重来,夺取他的王位。
只有将他们圈禁在宫内,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此外,将他二人作为人质,拘于宫室,也能更好地控制他们的母族。
这不可谓不是一箭双雕,呼延海莫的卓绝心智由此可见一斑。
可就算通晓其中缘故,司露却还是觉得心气不顺。
许是联想到了自己,故而悲从中来。
她不也是一样,被他圈养起
来了吗?
哪怕锦衣玉食的供着(),
⒖()⒖[(),
生活也是了无生趣。
他凭什么可以随意摆弄他人的人生?
司露越想越悲愤,咬着牙不说话。
可该死的呼延海莫却偏偏又在此时添了一把火。
他揉捏着她白嫩的脸颊,逗弄小猫一般,揶揄道:“在想什么?又在心里骂我?”
凝脂雪肤几l乎可以掐出水来,玉.乳般的手感叫人欲罢不能。
司露怒上心头,挣扎着试图从他身上脱开,不耐烦道:“你松开我,我不想同你说话。”
呼延海莫哪里肯放,不仅不放,他还玩闹般地擒住了她的手腕,让那白腻的柔夷紧贴在他皮肤上,笑眯眯道:“我不松,你又能如何?”
司露气愤难当,脑子一热,几l乎是不受控制的,对准他胸膛上的伤口,俯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呼延海莫吃痛松开了她。
司露这才从他怀中挣离。钗环尽散,鬓发散乱,方才她是发了狠的,以致那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她咬破,溢出鲜血。不少沾染在她的唇瓣上,使她原本素丽的唇,染上了殷红血色,显得格外鲜艳妖娆。
她站在床榻几l步开外,瞳孔闪动,喘息未定,那种心绪难平的愤恨犹在,使她浑身还带着瑟瑟轻颤。
呼延海莫哪里懂她的心气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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