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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王朝因我兴替39（第4页）

衡玉举起信纸，让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它们上面。

“军中特供的信纸因为材质问题，存在一年以上会慢慢泛出很浅的褐黄色。因为不影响使用，直到现在，种信纸依旧在军中推行使用。”

“诸位请看，手中的第一封信，样式带着淡淡的褐黄。等到第二封信，褐黄色越淡，一直到第五封完全没出现褐黄色。”

“从时间顺序来看，一切都没问题。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

衡玉唇角微微勾起，意不达眼底。

看着刚刚还志得意满的贺家主脸色大变，衡玉声音悠然：“你肯定意识到了吧。”

“信纸伪造时必须用到特制的药水，信纸上的褐黄不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而是借助药水的功效出现的，以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

“但是，正常信纸上的褐色是会加重的！”

衡玉两手相击。

春冬迅将一个托盘端来，其上摆着一份十二年前的军中公文和一份八年前的军中公文。

衡玉抖开两份公文，将它们和第一封通敌叛国书信摆在一起，众人能明显看出来——两份公文的的褐色都要比后者深上很多。

人群中出震惊的喧哗声。

“还需要再做对比吗？”衡玉看向贺家主和贺瑾。

两人咬牙不语。

衡玉转眸，与御史中丞等官员对视：“既然信纸是伪造的，信纸上的私章和字迹又怎么会是真的？”

“还是说，几位大人也想看看如何现场伪造私章、临摹我小叔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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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下意识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角冷汗：“……倒是不用了，如容姑娘说，信纸是伪造的，私章和字迹又如何会是真的？”

哎，如果真的让她在现场伪造私章、临摹字迹，不是在刻意刁难人吗？番话问得委实刁钻了些。

似乎是看出了御史中丞在想些什，衡玉随意一。

“如果料不错，伪造信纸的是贺家人，伪造私章的也是贺家人吧。只有贺家人有机会把玩观察小叔的私章。”

“至于临摹字迹的人——”衡玉看向乐成言，“就是你了吧。当初乐贵妃没进宫前，你就曾经以一手临摹技艺在世家子弟间闻名。”

“贺家和乐家甘愿冒大的风险，自然是因为有人许诺他们，如果容家下台，他们的家族就能趁势而起。能够做出这种许诺的，唯有雍宁帝一人。”

以连萝卜带泥，她对面这五个人全部不无辜。

“两大世家联手污蔑，再加上雍宁帝在背后一手遮天，就是当年容家覆灭的有真相。”

“不知道番言论，诸位可有异议？”

谈间，三司会审的节奏已经全在衡玉的把控中。

稍等片刻，确定没有人能够提出任何有利的辩驳，御史中丞等人继续按照流程走。

物证存疑后，接下来就是人证了。

——当初容宁的两个心腹将领投靠了乐家，出卖容宁。

人证个其实也很好解决。

些年里，乐家都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有精力照拂两个将领。两个将领些年过得很狼狈，完全没有当初跟在容宁身边的风光。

他们早就后悔了，被带到御史院里，还没等御史中丞怎么盘问，两人就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衡玉也提供了相应的证据——

容家出事后不久，两个人就6续升迁，而且名下多了一大笔来源不明的钱财，追根溯源，那笔钱财与乐家脱不了干系。

三司会审进行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容宁是无辜的。但御史中丞他们还是按照流程继续走下去，将整场三司会审走完。

待到日暮四合，天色渐暗，御史中丞代表三司所有官员起身，宣布场三司会审的最后结果。

“有关将军容宁通敌叛国一案，人证全部推翻了当初的口供，物证全部系伪造。”

“经三司调查，将军容宁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