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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蒹看着,感觉这张画像上的脸大概只能用贼眉鼠眼来形容。
方才裴观烛就是在看这张画像啊。
夏蒹起眼,裴观烛还在看那张画像,视线半分也没有留给她。
原著中,裴观烛露出的马脚就是杀了画像上的这个男人。
不知缘由,十分随意的杀就杀了,虽然作者描写的十分隐晦,并没有描写杀人者的相貌与任何特质,可画像上的这个男人确实是死在斧头下的。
而如今,裴观烛又对画像上的这个男人起了浓厚的“兴”。
这个“兴”,大概就是杀意。
夏蒹也不知道这张脸是哪里戳到了裴观烛的点,杀人魔总是这么奇怪,好像偏爱这种丑人。
“他是犯了什么事?”夏蒹问。
“听闻是常与青楼女子云雨,”许致皱眉,像是觉得这话不好当着在场两外姑娘说出口,“之前便因在这事上行为过于粗暴,导致有姑娘丧命,可那些姑娘无依无靠,给点钱也就打了,结果这畜生害死的姑娘里有位家中是开镖局意外走失的,这才终于查到这畜生头上,这畜生家中本还想给钱打,姑娘家不收,只盼这畜生以死谢罪。”
“原是如此......”
“我们跟你们说这件事,也是听闻这秦公子如今貌似正往上京的方向逃命,”柳若藤道,“夏姑娘跟裴大公子好好挑选一下,这两条悬赏令都不算危险,而且捉拿秦公子还能继续与我们同行,一路也好有个照应,也可顺路前往冬周。”
夏蒹:“......”
夏蒹没说话,抬眼看向一边坐着的裴观烛。
少年只啜了口清茶,轻轻浅浅的雾气染上少年玉刻般的面。
夏蒹忽然从心底冒出一种不安。
她手里攥着护送商队的那则悬赏令起身,绕过方桌走到裴观烛身前。
像是没料到她会过来,裴观烛面上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微微歪了下头。
“裴公子,”夏蒹抿了抿唇,“你跟我上来。”
*
二人上了楼梯。
夏蒹走在后面,看着少年右脚踝上金环磕碰,踩着木履的脚踝纤细苍白,却骨感有力。
“说吧。”裴观烛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夏蒹呼出口气,还是没有开门见山的勇气,“这两则悬赏令,我想先听听裴公子的意见,裴公子你想去哪个?”
“你想去哪个?”裴观烛微笑反问。
问题再次被丢回来,夏蒹纠结不定,还是捏着宣纸的边缘开口,“我想要接护送商队的,可看裴公子好像对能顺路前往上京的那则悬赏令也很感兴,所以就来问问你。”
“感兴?我么?”裴观烛弯起眼,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感兴,这种情绪我已经经历过,我想我对那则悬赏令并无什么兴。”
他说话颇为绕口,夏蒹在心底翻译了过来,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感兴这种感情我现在已经了解了,所以我知道我对那则悬赏令并不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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