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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你坚持,呈上来!”
“是!”班头答应一声,径至谭右山跟前取过状纸双手呈给廖清阁,他先不看,看向左右又喝着:“来人啊!”
几个差役出来,应声。
“将他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是!”
这伙人立刻就将谭右山拖下,不一会,敲打肉声以及闷哼声,就从外面传进,饶是如此,谭右山竟然也没有松口后悔。
廖清阁这才就着蜡烛,细看状子,轻咳一声,将状子转给了高尧臣。
“苏子籍?”
如果说这仅仅是让廖清阁心中恼怒,觉得击鼓之人不识相,此时高尧臣,已面露惊骇,只觉得底下有钉,颇有些坐卧不宁。
这可是事关苏子籍的命案,而且还与妖鬼有关,苏子籍不是太子血脉也就罢了,若是,这事怎么收场?
高尧臣接过状子细细查看,公堂内沉默,越让外面打板之声更清晰了。
三十大板打完,谭右山是两个差役拖着胳膊拖进来,他神智还算清醒,只是已经站不起来了,可见这三十下挨得不轻。
“你方才说,临化县生员苏子籍杀了你儿,你可有证据?”
“禀大人,卑差有我儿谭安留下的书信一封,以及几个证人的证词和时间。”
“呈上来。”
有差役走过去,将谭右山从怀中掏出来的书信和证词,全部递到了廖清阁的手里。
廖清阁展开一看,慢慢拧眉,不愧是老公门,这证据链虽未必铁证,但也算的上充足了,只是这时间,不是追查的时候啊!
谭右山是老公门了,一看就知道火候不到,当下一咬牙,抬说着:“卑差曾听我儿提过,丁锐立对苏子籍甚是嫉恨,因此命小儿断其腿,或破其容,以绝其科举之途。”
“丁锐立是同知之子,小儿无法抗拒,一时糊涂,与苏子籍相约见面,结果遭其杀害,还沉尸枯井。”
“当时我儿、丁锐立、以及苏子籍的行踪都在一点,实是可疑。”
“不仅仅这样,我儿还曾说过,受命跟踪苏子籍时,意外觉苏子籍提前在贡院舞弊,若不信,可差人去搜查!”
廖清阁这一惊非同小可,杀人的事,其实还可缓查,可舞弊的事,就事关朝廷抡才大典,一旦出事,谁也逃不了,当下变了色:“休得胡说,胡乱攀咬,这种大事,你若是诬告,可不是三十大板能抵消!”
谭右山磕头碰碰响,头皮都破了血,大声应着:“卑差明白,要是卑差污告,愿拿命相抵!”
顿时,整个大堂一片肃静,连针掉落在地上,都能看见,众人目光,不由盯着上面脸色铁青的知府身上,等待着他决断。
“本府虽不主持省试,却也有监督之职,好,本府与你一起去见学督!”这事不知道也罢,知道了不上报,也是大罪。
良久,没有退路的廖清阁,几番迟疑,终是刚愎清正的性子占了上风,朝着下面跪着的人冷声说着:“要是胡乱攀咬,就地打死!”
这话才落,一侧旁听的高尧臣再也忍耐不住,站了起来:“廖大人,这事不妥吧,辕门一关,万夫难开,区区一个下吏诬告,没有任何证据,就去打开省试的辕门?这怕连大人你都承担不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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