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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山炉里烟如青云,掩盖不明的气味。
旁边摆着一架紫竹雕牧童戏牛洗,与她的距离太近,冰冷的触感扫过鼻尖。
她伏在桌面,半张了口,尝到咸咸的泪水。
他覆盖上她的背,炙热透过衣料传来,带着粘腻的汗意。
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将脸对着自己:
“还敢招惹孤?”
一向温润的眉眼,变得讳莫如深。阒黑的眸底,压着未散的野心,怜爱,还有……
深深的摧毁欲。
眼角泛起红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白妗感觉鸡皮疙瘩一路从脚背爬了上来。
她万分后悔。
脊背躬起,要逃,却被他伸手捞回,重抵上,狠狠一撞。
她手指微张,向桌面伸去。
拂落一块白玉镇纸,咣当一声。
泪水淌了满面。
白妗忍耐,脸色泛红,为了不抖得那么厉害,只能将五指紧紧地攥起。
她看不见。看不见身后的人。
双眼无神,汗水沿着鬓角滴落,将明黄色的奏折打湿。
“哈…啊…”
他来亲她:“妗妗…”
白妗睁开眼一看,那双内敛莹莹的眸光中,至始至终地溢满柔情。
要将她一寸一寸吞没。
“妗妗…”
“妗妗…”
他碾过她的唇齿,神色融合成痴迷。
朱红色的唇角浸润着水光,一张一合,呢喃着说:
“好想…吃了你…”
她浑身颤抖,没有听清。
那延伸到四肢百骸,节节攀升的酥麻,紧跟而来的,却是灭顶的感觉。
好似看见了泥潭之中,一朵昙花缓缓绽放…
圣洁。
而污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