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千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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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个图案和郑颖死亡现场的一样，可据我所知，前边的几起案子虽然也有血环，却不是这个样子。”

  言格说：&1dquo;而且你也应该感觉到了，以&1squo;卫道者’的身份对郑颖和杨姿实施惩处，这实在有些牵qiang。郑颖她已经得到了死者家属的原谅；而杨姿不过是帮淮如打了官司。伤害这两人的理由并不充分。”

  季阳沉默良久，终究是叹了口气，承认错误：&1dquo;你说的很对。这很可能就是两个案子，一个是&1squo;卫道者’，一个是&1squo;洋娃娃’。

  说起来，&1squo;卫道者’的案子在上半年每个月生一起，非常规律，6月份最后一次犯案后，就中断了。

  现在是11月。&1squo;洋娃娃’案出现了两个受害者，相隔不过3天。”

  言格稍稍拧眉，问：&1dquo;有个问题我不太懂，想请教你。一般来说，连环杀人停止他的规律，是为什么？”

  &1dquo;心qíng改变，突然相通，意外死亡。都有。”

  季阳靠在墙上，叹了口气，

  &1dquo;其实，连环杀人案的破案率并不高。尤其是那些非仇恨、无法从死者社会关系查询的类型。而单独的心理画像只能找一个大致的范围排查或剔除，却很难锁定。”

  &1dquo;比如上半年的&1squo;卫道者’案，符合嫌疑人画像的公职人员，在hk范围内有近2o个。只不过，这次郑颖和杨姿的案子，让我们把范围缩小到了尹检控官身上。”

  季阳揉揉眼睛，这几天连续熬夜，累坏了，道：

  &1dquo;审问尹检控官的时候，心里很难受。可作为审讯人员，不能有半点同qíng。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拿不准同一战壕的战友究竟是好是坏。”

  这点，言格是明白的。

  &1dquo;那接下来，警方该怎么办？”

  &1dquo;如果是&1squo;卫道者’的案子，很可能只能等他下一次犯案了。”季阳说。

  言格点了一下头：&1dquo;郑颖和杨姿的案子呢，你可以抛弃之前的误解，重分析一遍吗？”

  季阳：&1dquo;什么意思？”

  &1dquo;我在想，这两个案子会不会有一些私人的因素在里面。如果是这样，就会比较容易锁定嫌疑人。”

  &1dquo;私人因素？”

  &1dquo;对。之前的&1squo;卫道者’案，尹铎检控官非常符合你们对嫌疑人的画像。可你们没有证据。而这次的&1squo;洋娃娃’案，每个受害者都和尹铎联系起来。郑颖给他打过电话，杨姿对他有过暗示。”

  季阳一愣：&1dquo;你的意思是？”

  &1dquo;可能有人知道了&1squo;卫道者’案的嫌疑人名单，于是模仿那个案子，用两个和尹铎有关系的受害者，来栽赃嫁祸他。”

  季阳也觉得棘手了：&1dquo;如果是那样，范围就大了。检控官这个职业，本身就容易树敌。”

  言格的思路异常清晰，问：&1dquo;这两个案子和之前&1squo;卫道者’杀人的受害者有没有什么不同？这些不同的点，应该就可以透露出罪犯的信息。”

  经言格一提醒，季阳立刻高效思索起来：&1dquo;不同......”他稍稍一愣，立刻道：&1dquo;尺寸和润滑剂。”

  言格没太理解：&1dquo;什么？”

  &1dquo;上半年的&1squo;卫道者’杀人案，凶手用到的都是仿真型号的假□，大小仿真且统一，没有润滑剂。但&1squo;洋娃娃’案子里，郑颖用到的假□是最大号尺寸，用了润滑剂。”

  言格：&1dquo;......”

  难道这次要找的，是一个有着巨大号丁丁的男人？

  季阳也觉得古怪，沉默半晌，忽然缓缓道：&1dquo;等一下。”

  清晨的曙光从窗外洒进来，连续工作几天的季阳，此刻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目光却依然灼灼有神。

  安静的清早，他的声音缓慢而有力：&1dquo;这......通常是女人的幻想。”

  言格蹙了眉，沉默半晌，忽然想到什么。昨晚离开现场时的那种怪异感，此刻终于......

  他回头，看着悬挂杨姿的绳子，一端系在墙壁上。那个高度......

  他走过去，那是从上到下一排木棍装饰。案后，他赶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杨姿的qíng况，但此刻从残留的绳子上，他大致可以看到：当时，杨姿脖子上系着绳子，绳子绕过了中间一条木棍，又拉下来系到底端。用力拉扯后，固定住。绳子太长，还剩余了很长一截。

  绳子绕过的是中间的一条木棍，而非最高的一条。

  他站在墙边，伸出手，非常容易就触碰到了最高的那条木棍。他想，如果是甄意在这里，蹦起来只能刚好够到中间那一条......

  季阳看到言格的动作，一下子也明白了：&1dquo;真的是女人！”他完全愣住：&1dquo;可受害人杨姿说，她和嫌疑人有jiao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