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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还休一（第1页）

林悦儿望望他。

他的嘴唇微微张着，欲说未说，等到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起时，他才说道：“今年的冬天多冷啊！要比去年冷多了。”

林悦儿并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每一个冬季都是如此。

“以前我也会同家人出去捕鱼，只不过那时是在海上。”顾成舟说。

“这么说，你是在海边长大的。”林悦儿问。

顾成舟点了一下头：“是。家人希望我在海上，就像船在水上一样，能够随心所欲，畅行无阻。”

“看来你的家人，对你有一种很好的祈愿，所以你的名字是顾成舟。”林悦儿看着眼前的阔大的江面，“成舟，就是像舟一样。”她想到，她的名字，是否也是寄托了家人对她的祝愿呢！名字中有一个悦字，是不是说明，家人希望她能够拥有欢悦喜乐的一生。

想来兴许是吧，每个人在出生时，就赋予了名字，这个名字会伴随他的一生，这个名字，也包含了父母，无限的爱与希望。

“林小姐，这许久以来，你给予的帮助......”

林悦儿噗嗤一声笑了，“你是要说感谢吗？如果要说，那就不用说了，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只不过，都出于本心罢了。与其说，我在帮你，不如说是，我在跟随自己的本心。”

“不仅仅是这些.....”顾成舟抬起帽檐，侧过头看她，林悦儿见他，双耳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的冷风吹成这样的。他盯着她绒毛帽下，那张洁白细腻的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和一双扑闪着浓密长睫的双眼，“我想说的其实是.....”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叶玹已经来到他们身旁，“你们在谈些什么？”叶玹问。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竟然没有现，看来刚刚谈的太入神了。”林悦儿一见他来，眼神中就满是笑意。

“对了，你刚刚说，你其实想说什么？”她转头问顾成舟。

压低的黑色帽檐下传来一声叹息，顾成舟沉默的望着脚下的沙地。

林悦儿不太明白。叶玹向她指指，从他们刚来时，就一直站在江中冰面的人。

这人站在出网口，在之前他们来这里时，就见那人站在江中，拿把铁钎凿着出网口，他不像别人，站在船上，而是直接站在冰上。

江中虽说结了一层冰，但冰其实并不厚，只需要看一看远处就能知道，在这清冷的上午，还升起薄薄水烟的地方，就是还未结冰的江面。

站在江中的那人，是怎么做到，站在这几乎不能承载人的重量的冰面上的呢！

“看这人的身量，体型也和常人无异。”林悦儿说。

“他在冰面行走自如，就像在平地一般。他是怎么做到的。”叶玹说。

“难道，唯独那里的冰，要比别处的更厚一些。”他们相视一笑，对于这样的说法，他们自己也不相信。

在之后的很久，他们只要想起都江镇冬捕这天，就仍然想不明白，站在江中的那人，是怎么做到，在薄冰上面行走的。

都江镇一直保留着这样的风俗，在每年的冬捕这一样天，必须先从出网口取出了第一条鱼之后，才能把装满鱼的网兜，往渔船放去。而这取起来的第一条鱼，也被称为头鱼。

这只头鱼的大小，不仅预示着此次的收获，更加预示了，明年一整年的收成和运势。对待头鱼，镇上的人都十分看重。

几十人划着小船，在江上拉动这两张巨大的网，终于这两张网完全收拢了。大家都把船划去出网口，几十人一起，把这张巨大的网，一点点的拉出。……

几十人划着小船，在江上拉动这两张巨大的网，终于这两张网完全收拢了。大家都把船划去出网口，几十人一起，把这张巨大的网，一点点的拉出。

江边的人，都无比期待，伸长了脖子，向江中的出往处望去。

“去年的头鱼都有半人长，算是很大了。”岸边有人说。

人从里的苏婶婶也说：“我就说嘛，今年镇上，也都平平顺顺的。”

“不知道今年的头鱼，有没有去年大。”

“我看是可以的。不是都说，一年更比一年好嘛。”

“这也未必呢！你们看几年前，有一年头鱼，还不足三斤呢！”

“啐，啐，啐，就你说些丧气话。”

随着渔网的缓慢拉起，一条金红色鱼尾，出现在渔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