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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可以。”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这是我老婆的娘家,我是你老公,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为什么我不能留宿?我知道你养胎,不会碰你的,就是想陪你睡一晚,为什么不可以?做你的男伴不可以,连陪老婆睡觉也不可以吗?”
这话说的有点酸,难得他也会为我吃醋。
“我不需要你陪。”
周时予又抹了把脸,“我需要你陪我,可以吗?我想要我老婆睡在我身边,让我早上一睁眼就能够看到她的脸,可以吗?合法夫妻,合理需求,可以吗?”
我担忧的看着他的手,很害怕他这么继续用力抹脸,会把本来挺厚的脸皮给抹秃噜皮喽。
“纠正一下,我们是已经走到尽头、马上会离婚的关系。所以,你的所有合理和合法,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说,“即便离婚,那也是以后的事。在离婚之前,我们还是夫妻。所以,我想要挽回我的妻子,想要陪陪老婆和女儿,这没有什么不对。而且哪怕离婚后,我也有权看望女儿的,对不对?”
他向我这边探头头,小心的观察着我的脸色,有点急切,也有点期待。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讶然的我。
要老婆睡在身边,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上辈子他为了不睡在我身边,可是搬去孟夏的金屋一住就是八个月,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
现在想要睡在老婆身边了,早干嘛去了!
他以为现在的我,还稀罕他睡在我旁边吗?
我就是搂条狗睡,都不想搂他好不好。
我努力的想理由拒绝他,眼睛不经意的落在窗子上,外边零星的雪花在飞。
愣神间,小雪花以肉眼可见的度变成大雪片子,风也大了起来,扬扬洒洒的群魔乱舞。
手机同步收到极端天气黄色预警,说是今天晚上将出现五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这让我想起上辈子去离婚的那天,天气预报说那天是十五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就是在那场雪里,我把自己的命丢了。
我恨周时予,想起上辈子我辈得牙根痒痒,也恨不能他去死。
只是,他不能死在我手里。
“下雪了,你自己去三楼找个房间睡吧。”
我转回头,他藏着狡黠的笑意一闪而逝,被我捕捉个正着。
这个气呀,腾腾地往上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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