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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觉得自己或许自作多qíng了,以安子和的地位,什么女人找不来,有必要跟自己一个小丫头纠缠不休吗。
想明白了,也就放松了下来,在外头有个好处,自在,加上酒楼的差事轻松,安然这些日子过得格外舒坦。
日子一晃便到了端午了,端午这天正赶上安然休息,便想着包些粽子,家里如今人口也不少,过节总得有个样子才行,晚上便跟gan娘商量着,要去买些粽子叶回来包粽子过节。
正赶上大哥周泰进门,听见这话,便道:&1dquo;粽子叶哪用买,我当差的庄子旁边有半坑苇子呢,劈些回来也就是了。”
听他这么一说,安然倒来了兴致:&1dquo;那明儿我跟大哥过去劈苇子叶去。”
周泰挠挠挠头:&1dquo;不用妹子去,明儿我走一趟,一会儿就劈回来半麻袋,包多少粽子都够。”
柳大娘笑道:&1dquo;你倒是好心,却不知你妹子的心思,安然这是闷得慌了,成天在后厨里烟熏火燎的,明儿让她跟着你去城外散散也好,就是别淘气,回头掉水里头可了不得。”哥俩笑了起来,商量定了,转天一早安然就跟着周泰来了城外庄子上。
安然还是头一次出城呢,看什么都鲜,说起来,冀州府还真是个好地方,良田沃野,一望无际,过了端午就是麦收了,地里的麦子已结了沉甸甸的穗子,快要成熟的麦穗在风中dang起一波一波金huang的麦1ang,颇为壮观。
安府的庄子就在这些麦田之后,僻出老大一块地方,盖了个庄子,外头垒着青砖高墙,围着的严严实实,却也看得出里头的屋子并不多,说是庄子倒更像个空场,不禁愣了楞:&1dquo;大哥,这里是安府的庄子?”
周泰点点头:&1dquo;其实,这里是大老爷特意给三老爷盖得,三老爷自幼习武,更好骑she,大老爷便盖了这么个庄子,从外头买了十几匹好马,养在庄子上,三老爷回来的时候,可以来这儿骑马she箭,大老爷若在府里住腻了,也会出来散散,却不在这儿住,瞧见那边儿那处宅子了不,是前些年盖得,依着山,树又多,暑热的时候,大老爷多会搬到哪儿避暑。”
安然看过去,还真是,刚只顾得看麦子地了,倒没瞧见那边儿竟然还有座山,山不高,山势也较缓,不算奇骏雄伟,却也是树木葱茏一片养眼的绿,在冀州府也算难得的景致了。
山脚下只有一处宅院,依着山势而建,层层屋脊飞檐,远远看去真有种庭院深深之感,竟比安府还要大上许多。
可见安家的确是豪富之家,统共就三个主子,其中俩还不常在家,就弄了一处又一处的宅子,为了骑马还特意圈了个庄子,这日子过得也太奢侈了,原来大哥在这儿的差事就是养马。
周泰说的水坑就在庄子后面,估计是盖庄子的时候留下了个坑,积了雨水,年头长了,变成了水坑,贴着水边儿长了半坑芦苇,郁郁葱葱很是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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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jiao代她就劈水边儿上的苇叶,仔细脚下别滑下去,里头也深着呢,说等自己忙活了手边儿活儿就出来。
安然笑眯眯的应着,看着周泰从后门进了庄子,就奔着墙边儿的那颗大杨树去了,没人修剪,树杈长得乱七八糟,走过去,找了根儿直溜的撅了下来,拿到坑边儿上,把腰里的匕抽出来,三两下削了个简易的鱼叉子。
刚一来她就看见了,这水坑估摸有好几年了,附近也没村子住户,里头的鱼养了几年,个头可都不小,捉几条上来,一会儿找些柴火点着,正好可以烤鱼。
想着香喷喷的烤鱼,安然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左右看看,估计不会有人过来,把鞋袜脱了放到坑边儿上,裙摆塞到腰上,裤腿挽到膝盖,慢慢下到水里,都是些软泥,脚丫踩在上头蛮舒服的。
往里走了几步,便看见一条肥硕的大鲤鱼,安然大喜,手里的鱼叉子举起来,照着鱼就戳了下去,不想那条鱼甚是滑溜,一甩尾巴从安然脚边游了过去,扎进深水没影儿了,反倒是安然脚下一滑,险些摔水里,忙扶住坑边儿,手里简易的鱼叉子也甩了出去,咚一声没入水中。
安然惊魂未定,摸了摸胸口,心说,还是算了,比起烤鱼小命更重要,刚要上去,忽听嗤一声笑,安然一惊,忙回头,看见坑边儿的安子和,不禁愣了愣,心说他怎么在这儿?
安子和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遭,落在她露出水面的半截小腿儿上,这丫头倒真白,两条小腿细细弱弱,瓷白如玉,没在水里的两只小脚,隐在坑泥里,若隐若现&he11ip;&he11ip;安子和护忽觉有些燥,目光略暗。
安然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腿,心说果真是色1ang,气上来:&1dquo;看什么,非礼勿视不知道啊,还是读书人呢。”
安子和却笑了起来:&1dquo;非礼勿视,谁让你下去了,既然下去了,还怕人看不成,信不信我把你的鞋袜丢水里去。”说着手晃了晃。
安然才现,自己脱在坑边儿鞋竟给他提在手里,脸都红了,不是害臊是气的,这家伙还真不是好东西,几步跨了上去,夺过他手里的鞋袜,套在脚上,站起来要走,却给安子和扯住:&1dquo;真恼了啊,好,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拿你的鞋,更不该看你的脚,应该做到非礼勿视,以后你再下水摸鱼,我就背过身子去,装看不见,如何?别恼了,我帮你摸鱼只当赔罪了。”
安然侧头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遭,颇有些不屑:&1dquo;你,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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