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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遥不可及的希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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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全是表演，他们目前的确没有找到任何头绪。

要看再次陷入僵局，齐鸣不得不开口道：“安娜小姐，我们目前的技术力量和设备都不足以支撑研究，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走到安娜的身边，用异常诚恳的语气继续道：“是否可以让我们见见余先生，当面聊聊现在的情况？”

《命运交响曲》的旋律在翠绿的草坪上回荡，枯瘦的老人闭着双眼躺在被金色光芒笼罩的舷窗前，右手食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悠然惬意。

只是钢琴旁的演奏者并没有身穿晚礼服，而是包裹在黑色的装甲之下，与面前纯白色的钢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很难相信这么优美的旋律是由一双带着战术手套的双手弹奏出来的。

安娜汇报完后便恭敬地退到墙边，与莱恩并肩站定，美女帅哥的组合看起来倒是非常养眼。可惜屋内的另外两人并不在意这一切。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回响消失，黑甲男子双手离开钢琴，重新放在双腿之上坐定，老人的声音才响起。

“刻板的演奏虽然保持了音乐的完整性，但却失去了艺术应有的力量，就像我们看似掌握了人类最大的秘密，却始终无法触及它。”

侧着头看向钢琴前雕塑般的身影，他继续说到：“我突然有些后悔，或许完整的他能演奏出更加慷慨的旋律。安娜，你是看着他长大的，跟我说说他的表现吧。”

安娜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会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以她对老人的了解，在对方相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已经足够漫长的生命中，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并且永远保持着杀伐果断的魄力，难道人到老年真的会变得心软？

“其实余烬跟您很像。”安娜第一句话说完便打量了一下老人的脸，见对方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才继续道：“根据您的要求，他的培养方向以体魄为主，并且不负您所望，年纪轻轻便成为了顶级的战士。不论是反应力、决断力、冷兵器还是机械操控方面，各项指标都异常优秀，只是在指挥层面经验有所欠缺。”

老人点了点头，“他有梦想吗？”

“没有听他说过，不过如果有的话，我想应该是自由。”安娜毫不犹豫的回答。

“爱情呢？”

“这......倒是没有看出来，他只跟我有过繁衍行为，第一次是精神压抑后的泄行为，之后便是人类男性对这种行为的特殊兴趣而已。”

在三个男人面前谈起这种一般人都会感到尴尬的话题，安娜的表现却是像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小事，只是在最后补充可一句。“这些事是经过备案的，也属于测试的一部分。”

莱恩饶有兴致地看着身边的美丽同僚，这前辈是真实诚，什么都敢说啊，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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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问同情还是爱情？”安娜面无表情地撇了一眼一脸促狭的同僚，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像正经人造人，不知道是跟伊万混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还是设计之初就被赋予了太多人性。

“很可惜没有，跟他之间的繁衍行为只是我职责的一部分，当然这个职责是为了测试他的身体机能，而不是解决他的欲望。”

然而谁都不知道名为“余烬”的黑甲男子此刻的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致。

是啊，他原以为自己作为途集团的武器，终会有一天将在某个任务中倒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也幻想过或许自己命大，能够撑到他们不再需要他的时候，或许可以获得自由。

而安娜，在他看来一直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即使说不上爱情，至少也应该是同伴，没想到这在对方看来，自己只是一个需要的实验品。

现实远比想象的更为残酷！如果不是有人相助，他已经在睡梦中永远消失。

不过一切的罪魁祸都是这个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老人！

再想到之前对方说过的话，他的内心更是一片冰凉。

可惜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感受到脑部芯片出的指令，余烬立刻站起身来，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到老人身后，推动这轮椅向外走去。

老人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终于对后续安排做出了回应。“人类的希望就交给他们吧，不过我的命运只能靠自己了。莱恩准备好吧，两天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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