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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从最初开始吧,有人跟我说过历史是最好的老师。”
“很有意思的说法,跟您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一位智者,我曾经见过智慧之塔的学者,跟他说话的方式倒是很像。”
余烬笑了笑,脑海里回忆起安娜完美的容貌以及妙曼的身姿,以及之后的决绝。仅仅过去了三个月时间,他已经感觉心中的恨意几乎消失不见了。
既然已经获得新生,那就彻底跟过去道别。
“等等,你提到智慧之塔,那是什么东西。”
“跟深海教会一样,据说是一个不太庞大但影响力足够巨大的组织,也是最神秘的组织,据说其中的成员都是最顶级的学者或者政客,他们的途径我只知道一个序列6的观察者,其它的都不清楚。”
说到这里,阿卡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崇拜和思念。
“我见过那位学者是我的老师,他曾经在尤格尔的贫民窟义务任教了6年,如果没有他,我恐怕会跟大部分贫困家庭的女儿一样,被父母卖去妓院或者卖给某个贵族,运气好能在年轻的时候多挣点钱,然后等被主人玩腻了赎回自由身,运气不好那就没有以后了。”
这是余烬第一次听说她的身世,跟猜测中的大差不离,他非常好奇那个老师是怎么帮助她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甚至还能成为法则的眷顾者。
眼见她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回忆,余烬很有礼貌的保持倾听者应有的态度,等待。
片刻之后,阿卡丽才回过神来,歉然道:“不好意思,神使大人,我跑题了。”
余烬摇了摇头,“不用抱歉,虽然我不认识你的老师,但我也能感到他的具有高尚的品格,并且对你一定有很大的影响。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阿卡丽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神使还有兴趣打听一个籍籍无名又毫不相干的人,不过她倒是挺乐意继续这个话题。
“老师他自称贝尔加,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就是这么突然出现在我家附近,然后就开始了教学。我是他的第一个学生,也许是这个原因,他给了我更多的照顾,告诉了我人的命运要靠自己去争取。”
阿卡丽的声音有一种沙哑的磁性,透露着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沧桑感。语言虽然朴实无华,但其中寄予的情感却让余烬感到似乎亲眼见到了她的成长。
……
“后来他就突然离开了,就跟出现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痕迹前兆,只是给我留下了一张纸条。”
“坚定、不屈、勇敢,不向命运低头,不畏艰难险阻的人终将被眷顾。”
说到这里,阿卡丽再次将目光凝聚到余烬的身上,“神使大人,这是老师对我的期望,也是我一直坚持的原则,如果说有什么支撑着我这样的普通人被法则所眷顾,我想老师这句话所表达的内容就是我最重要的倚仗。”
….
“大部分人都知道,人的经历或者说人在世上扮演的角色是被法则选择的依据之一,但很少有人知道法则非常的挑剔,它们会剔除那些内心不够坚定的懦弱者,以及那些想要投机取巧的人。”
“比如巴沙这样的海盗,法则虽然并不在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会根据他的德行决定是否眷顾他,呵呵,如果没有祭司大人,恐怕他这辈子都注定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普通海盗。”
丝毫不掩盖对海盗船长的鄙夷,阿卡丽直接将对方当做了反面教材,“而杰拉特则是非常契合的人,所以他才能在仅仅17岁便成为了朝圣者,不过这也要多亏祭司大人从小对他的培养。”
“当然还有第三点,那就是最基本的身体素质,大部分法则都不会选择羸弱的人类作为宿主,不过…”
阿卡丽用亮得渗人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余烬一番,然后赞赏道:“不过神使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您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强壮。”
余烬有些无语地看着对方滚动的喉咙,这显然是一个吞口水的动作,这姑娘刚才还挺正常,开车也太突然了。
还是得尽快把话题给扭转回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品质、体格、经历三者决定了普通人是否会被法则所认可。”
阿卡丽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恐怕没有人完全弄懂法则选择宿主的规律,不过我想在这三个因素以外,至少还有信念和机缘。”
余烬皱了皱眉头,道:“都是些无法量化的东西,这很难把握。”
“是的,所以祭司大人曾经说过,最重要的因素是机缘。而我也认为能够成为朝圣者,恐怕只有一小半的原因在于我自己。”
“那你为成为深海之民准备了多长时间?”
“您是想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才符合了深海之民的晋升条件吧,我想想看,应该是6年,我14岁到海边,为了生活学会了游泳和潜水,然后跟着采珍珠的团队工作了4年,后来被海军的仪仗队选中,在海军又过了两年才晋升为朝圣者,不过我想这并不具备太大的参考意义。”
余烬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先不说序列之间的不同,人和人之间本身就存在的差异,还有那么多影响结果的关键性因素,不过对方刚才提到了巴沙,似乎有些另外的方式。
“你刚才说如果不是因为鲁迪,巴沙这样的人不可能有机会,那意思是鲁迪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阿卡丽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只能猜测这应该是神眷者的特有的权力,或者说是神灵赋予眷顾者的一部分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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