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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想起童年那一管吹不响的黑色笛子(第1页)

两人看完了画,和古董之后终于去看书架上的书,果是琳琅满目看不过来。蓝忘机走了几步指着一个书架说:“上次就在这拿的书。”

“哦。”魏无羡走过去看,也没什么特别,书还是那些书,只不过当时蓝忘机刚好看中了那本《云深不知处》拿走了而已。

“蓝湛,藏书楼你们常来吗?”

“嗯,有空都会来。蓝家孩子从小都要到这里来。”

“哦,从小熏陶,这条件未免太好了。”魏无羡欢欣雀跃,随手抽出一本书翻了起来。

“是,都习惯了。”蓝家兄弟,从小父母有空就会带他们来这里走一走,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会在这里读书给他们听,读书的习惯从小就养成了,长大后读书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蓝忘机记得有一次,母亲抱着自己牵着哥哥来到这里,哥哥一蹦一跳就到处跑,到处看。而自己,母亲把自己放下来之后,就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走到书架旁拿出一本书就翻开来看。

看了一会儿,母亲笑着说:“湛儿,你的书拿反了,你看,妈妈帮你倒过来。哎,要这样看。你看,这样就一个字,一个字正对着湛儿了。嗯,好好看,长大了,做个有学问的人。”

小蓝忘机抬起小小的脑袋问母亲:“妈妈,什么是有学问的人?”

母亲想了想笑着说:“就是脑子里装满了书,什么都懂的人啊!有学问的人会做很多的事情,比如会把我们苏州建设得更美丽,会把我们中国变得更好。”

小蓝忘机听得一愣一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问母亲:“脑子里装满了书,就像这里一样?”

“哎,对,就像这里一样。咱们家的藏书楼啊,就是很多很多有学问的人的脑子。”

“哦。”小蓝蓝忘机好像明白了一样,低下头去看书,那是一本繁体字的书,他根本看不懂,但觉得字很美,很有意思,一个个端端正正,丰盈饱满,他觉得很好看。

小蓝忘机坐在那里看书,不时指着一个字问母亲怎么读,是什么意思?母亲也一一给予回答,解释。

过了一会儿,哥哥蓝曦臣跑回来对母亲:“妈妈,墙上有根笛子,好奇怪的笛子。”

“是吗,我们过去看看。”母亲又抱起蓝忘机跟着蓝曦臣一起走,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角落,蓝涣指着一面墙说:“妈妈你看,就是这个。”

蓝忘机也顺着哥哥的手指看去,果然,高高的墙上挂着一管黑色的笛子。

哥哥知道那是笛子,其实小蓝忘机不懂的,哥哥说是那就是。小蓝忘机看着那管笛子看得入神,似乎那个东西有种神奇的力量吸引着自己去看它。

那笛子黑不溜秋的一点也不好看,但有点特别。那时候的蓝忘机也只听父亲哥哥弹过琴,还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今天,他知道那是一管笛子,有意思的笛子。

小蓝忘机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管笛子,小脑袋不停地转动琢磨,不知不觉把手指头含进了嘴里,口水都吮出来了。

母亲觉得儿子太可爱了,温柔地问:“湛儿喜欢笛子?”小蓝忘机点了点头。母亲说:“好吧,妈妈拿下来让湛儿看一看,满足你一下。”

母亲搬了把椅子垫脚站上去,把墙上的笛子拿了下来擦干净递给了小蓝忘机。小蓝忘机接过来拿在手看里看了看就往嘴里送。母亲吓了一跳:“不可以,湛儿,那挂了很久的东西不干净,不能拿到嘴里去。”

“傻弟弟,那东西脏着呢。不玩了,我们看别的去。”哥哥也劝弟弟,然后把笛子拿过来还给母亲,重新挂到墙上。

小蓝忘机看着那管笛子舍不得离开,但最终还是离开了。后来,小蓝湛长大了一些,有一次跟哥哥一起来藏书楼玩,他缠着哥哥把笛子取下来玩。哥哥疼弟弟没办法,也搬了个椅子站上去把笛子拿下来给他。

小蓝湛就拿到嘴边吹,却现怎么也吹不响。他很失望,生气,把笛子硬塞嘴里吹,把笛子都涂满了口水,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最后,他委屈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学琴一摸就会,这笛子居然吹不响?

蓝曦臣安慰弟弟:“弟弟,咱们都没学过笛子,吹不响也不稀奇。而且,这笛子看起来好老啊,会不会是坏掉了才吹不响?”

蓝曦臣觉得很奇怪,就把笛子拿去洗了一遍之后,自己也试着吹了一下,现自己也吹不响,真是奇了怪了:笛子有那么难吹的吗,还是真的坏掉了,只是挂着装饰而已?

自己从来学什么都不难上手,怎么这笛子会吹不响?吹不来曲调情有可原,没学。吹不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蓝曦臣也觉得郁闷,没意思。

“弟弟,你看哥哥也吹不响,不是你不会吹。算了,咱们不玩这个,去玩别的吧。”蓝曦臣把笛子挂回墙上,然后牵着弟弟去看别的东西。

蓝忘机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哥哥走了。回家后,哥哥跟父亲提起那管笛子的事。父亲慈爱地摸着两个儿子的头说:“别太好奇了,那是古物,怎么来头爸爸也不清楚,我也吹不响它,你们就不要再去动它了。不知道是哪位先祖的遗物,你们不要乱动,尊重为要。”

“爸爸,你也吹不响那笛子?”蓝曦臣惊讶地喊出声来,两兄弟同时望向了父亲。

“是啊,爸爸小时候也像你们一样好奇,也去试吹过啊,但没办法,怎么吹也吹不响。所以,不是你们不行,是那笛子不行,我们都吹不响。”蓝世德摊开双手,摇了摇头,表示很是无奈。对于一个修音乐的人来说,笛子没学吹不好正常,吹不响,就太不正常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话是这么说,长大后的蓝忘机还是悄悄地再去试吹了好几遍,但依旧如此,怎么吹都吹不响,真是无计可施,只好作罢。

……

多少年过去了,往事历历在目,而今天,这管笛子终于出声了。能吹响它的是眼前这个人。难道这管笛子一直就是在等这个人的到来?笛子的主人,是他?

蓝忘机走在魏无羡的身后,万千的思绪不断袭来,心里想:也许,多少年来的疑问就要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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