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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跑龙套的都会去。”
温棠:“……”
跑龙套的都去了,她这个女三号不去的话,好像属实不太好的亚子。
“我知道了。”
“那你收拾一下,我晚点去接你?”
“嗯。”
挂了电话,温棠起身去翻行李箱,翻到一条酒红色的丝绒长裙。
说来也挺巧的,她和赵南歌一样,喜红色。
而且是喜欢到极致的那种,她的衣帽间有三分之二的衣服都是红色。
余下的没有是因为款式有限,并不是什么裙子都能做红色。
可是在贺家她却从来没有穿过红色,日常穿的都是素色,毕竟当时贺启深一直长睡不醒,温棠也不敢穿太明艳的颜色,所以她后来买的衣服颜色多数是淡色纯色,材质也是以棉麻,纯棉为主。
离开后,她甚至没有打开行李箱,就直接把整个塞到了仓库里,没再去看过。
现在用的是新的行李箱,衣服全是她以前的。
都是当年购置的品牌当季最新款,品牌把裙子送过来以后温棠就去了贺家,所以这些最新款全进了柜子,一次都没有穿过。
三年过去,这些品牌的衣服已经过时了,但材质面料啥的都不影响。
生活一向富足的温棠没有攀比之心,所也并不介意,先穿着,等过几天剧本背完了,有空当她再去商场添置些新的。
温棠换上那条酒红色的丝绒长裙,站到镜前。
明艳热烈的红色让温棠更肤如白雪,慵懒有光泽的卷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妩媚,纤细的腰身似乎一折就断。
她满意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容,对着镜子缓缓勾起了唇角。
终于又穿回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色,不是戏服,也不是因为别的。
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因为想要。
以后,就为自己活吧。
是新生啊,温棠。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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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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